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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林月婵大失所望的是,宗海晨再次推开她,她故作委屈地看着他:“我下个月就要回法国了,你自当陪陪我嘛……”
不需要负责的漂亮的女人强烈要求投怀送抱,再躲说得过去吗?
“我是鉴定师不是牛郎,拍卖会上见吧。希望林小姐在回国前的这段日子里玩得尽兴。”说着,宗海晨拉开门把手,说实话,真觉得自己挺能装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确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了他的手脚,好似时刻在提醒他,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要让你失去得更多。
林月婵望着空落落的回廊,久久无法回神,幸福是什么,在她看来无非是守在家中的妻子对丈夫除了想念还有一百个放心,宗海晨目前单身一枚,居然也做到了?
想到这,她心中泛起一丝酸楚与羡慕,合起房门的同时,给雇佣者田莉莉发出一条短信——这男人不是一般人,所以只能遗憾告诉田小姐,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但这场戏我会帮你演完,自当去上海旅游一趟,首付款会如数奉还。
……
回到家,宗海晨无意间嗅到沾在自己领口上的香水味,急匆匆拐入洗手间沐浴。
然而,二度感官冲击再次袭来。
只见小瓷儿正蜷腿坐在浴缸里,轻轻吹动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空肥皂盒。
她猛地抬起头,在与宗海晨互往的这一秒,表情僵住。
“你……”
“你……”
两人又同时开口,谁都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宗海晨的视线扫过她的身体,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两侧,发梢漂浮在水面上随性摇曳,使得胸前的隆起在若隐若现中“乍现春光”。宗海晨不自觉地滚了下喉咙,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胴.体,虽然之前也是半遮半掩,不过,确实是第一次因为荷尔蒙的趋势,让他感到眼前的小瓷儿不再是个发育未全的孩子。
鬼使神差地,他向前挪到步伐,商夏则目不转睛地凝视他,此刻的他有点不同,深邃的黑眸中蒙上一层云雾。她看不懂,但是怪异的氛围她感受得到。
是该叫他停止步伐,还是任由他靠近?
关乎着哥哥的安危,关乎成败。
不过话虽如此,她的心里确实小有挣扎。
这时,宗海晨已站定在浴缸旁边,他缓缓地攥起拳头,竭力按捺着呼之欲出的欲望。
就刚才那会儿,她不是主动亲他来着?他们又没有利益冲突,她也没其他地方可去不是吗?……他的思想不停地旋转着,希望让这件事看起来合情合理。
而商夏的视角只能看清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原本就大的眼睛在注意到他身体上的某种变化的时候,睁得更大。
她吞了吞口水,谨慎地抬起头:“我,好像该拆石膏了……是吧?”
商夏还是有些胆怯了,纵然她知道身体上的接触是获取信赖的捷径,但是她说不好那种感觉,竟然不是担心自己是否能保住清白,反而担心宗海晨萌生受骗上当的感觉。
“呃……”
湿润的气流从她的脸颊拂过,炙热的掌心袭上她的腰肢,她下意识地推拒他,但是力气很轻,轻得就像在抚摸,会让人误以为她在欲拒还迎。
“你吃我的住我的,给点回馈也是应该的,对吧?”说完这句话,宗海晨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哪儿跟哪儿?!
商夏缩了下肩膀,忽闪着一对长睫毛注视他,傻乎乎地点点头。
宗海晨轻咳一声,这什么毛病,送上门的往外推,碰上这个不是太情愿的,他倒兴趣浓厚。
不过,看着小丫头惊慌失措的表情,致使他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终选择罢手。
倏地,他旋身,继而疾步向门口走去,但是,商夏赤脚跳出浴缸,拉住他的手腕,宗海晨的步伐戛然而止,刚欲回头,商夏却提高声调说:“你先别回头!”
“哦。”
商夏沉了沉气,垂下眼皮,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我喜欢你,所以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我猜想你最终娶的人可能不会是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你懂。就是……”商夏硬着头皮继续说:“咱们接触时间短,你还不太了解我的个性,我偶尔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或许……某一天我会突然离开你,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用四处找我,因为那证明,我已经有了别的想法,”她干笑两声,见宗海晨没反应,又说:“如果不是我对新鲜事物过分好奇,也不会被人贩子拐卖,我了解自己,所以你别以为我们发生关系就必须结婚,都什么年代了……根本不需要……”尾音消失在唇边,化作无奈的叹息,她使劲地闭了下眼,到底在说胡说八道什么,居然把自己形容得如此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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