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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理由合理,但不合理的是,逃走之后你为什么不报警?反而辗转来到北京?”宗海晨虽然只是扫了一眼报纸,但是重点一点没落下,那趟火车开往南方。
“我不敢,也没有身份证,我怕警察把我送回老家,如果那样的话,全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外出打工赚钱,而是被人拐去山里给疯子当老婆。我听那些旅客说北京好,我就一路打听一路走,能搭个顺风车就搭车,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到了北京。”
缓缓地,商夏跪在宗海晨的膝盖前,宗海晨的神情则是波澜不惊。
“我生活的小村庄跟你们大城市不一样,流言蜚语一定会逼死我的!何况我父母也不在了,求你了宗海晨,千万别把送回去可以吗?求求你……我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肯收留我……”
话音未落,商夏欲弯身磕头,宗海晨快一步推起她的肩膀,平静地说:“什么年代了,我一不是你的长辈二不是你的恩人,还兴下跪磕头这档子事儿?”
联想到她最初的穿着打扮,两条麻花辫,手工缝制的粗布小棉袄,还有大块落小块的补丁。
但是,这些因素并没有完全影响宗海晨的思路,他又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舍得把价值十几二十万的扳指送给我?”
“说出来你肯定会笑话我,我所生活的地方根本花不到钱,我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因为我们村主要靠打鱼捕猎为生,所以我擅长使用长矛、飞刀之类的抛掷型武器。”商夏索性将宗海晨肯定会问到的下一个问题一并解答。
宗海晨缓慢地眨着眼,目前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儿。
“村名有吗?”
商夏抬起眸,摇摇头:“我们全村人口不足百人,全部姓商,故此得名商家村。”她紧抿了下嘴唇,又说,“还有一个原因导致我不想再回去……老村长要把我嫁给四表哥,万一近亲结婚生出个傻孩子怎么办?”
哦,拐到山里给疯子当老婆,留在村里就要嫁给近亲生傻娃?
虽然听着有些离谱,但实际上在许多贫困落后的地区属于屡见不鲜的真实现象,生活在那些地区的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有电,更别说家用电器,住木屋掌油灯。都市人一分钟都无法容忍的状况,对他们而言恰恰正常。
似乎所有的疑问,就这么说通了?
“商?……”
“商夏,我在夏天出生。”她腼腆地笑了笑,轻吐口气,幸好她早已准备好这一套完整的说辞,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并且,暂时隐瞒了姓氏。
“纹身?……”
“那个噢,我是真不知道,是我过世的爷爷给纹的,等着你揭开谜底。”这句是实话。
“你们村在哪个省份?”
商夏故作为难地拧起眉:“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村庄,也没办过身份证,我一直认为别村的生活状态与我们这里完全相同,直到偶遇几位迷路的探险者,见到他们开的汽车以及照相机、电脑等电子产品,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井底之蛙。再之后,我便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总趁着打猎的时候往远处跑,后来遇到人贩子,又听信了人贩子的花言巧语,最后,就是你从报纸上看到的那一幕。”
听罢,宗海晨思忖不语。
如果他不是从事考古、鉴定工作,八成一句都不相信。可他偏偏就见过类似的地方,还不止一两处,因为,能够完整保存下来的文化遗址,通常就在最落后最贫穷的原始村落。居民见到考古队员就像看到外星人似的。
商夏暗自祈祷,一定相信我,我商夏对天发誓,虽然这算不上善意的谎言,但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硬要说成是伤害,也要怪你的父亲强人所难在先。
☆、两个人的第一次
这一晚,宗海晨把能问的都问了,只是,他单就忘记询问她的年龄。
翌日清晨,伴随商夏一声惊天呐喊,即刻打破清晨的寂静。
“大早上鬼吼鬼叫什么呢?”宗海晨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宗海晨!快带我去看病……”商夏拧开厕所门疾声求救,走出没两步,顿感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她扶墙蹲下,只见两条血注顺着睡裤流出来。
宗海晨听她痛苦呻吟,连拖鞋都没穿便找急忙慌地打开卧室门:“怎么回……”他话还没说完,已看到低落在木地板上的血迹。
商夏不安地抬起头:“我……好像拉血了……”
“你有痔疮?”宗海晨脱口问出,不过她才多大啊就得上这种腻歪人的病。
大颗的汗珠从商夏额头渗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肚子好疼……”
虽然她说是拉血,但是宗海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观察着落在地板上的血迹,若有所思地问:“你究竟多大了?”
“快十八岁了,怎么?”
宗海晨想,准确说也有十七岁,有可能是那什么吗?……
想到这,他先稳住她的情绪,随后取来手机翻找电话薄,首先找到某位医生朋友,再通过这位朋友联系上另一位资深的妇科医生。然后将手机交到商夏手中:“你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这位医生,如果我判断有误的话,咱们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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