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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此人行事应与重华仙门无关。”常靖玉抬头看了看天色,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淋着也不见人醒,飞露怕是把他打的挺惨,“他不只为了修复镜子,还利用赵河引方垣来蔚阳山,我猜测他真正目的是想除掉方垣。”
“有道理。”陆饮霜同意道,“接着说。”
“况且镜花水月乃著名仙器,失落之前的主人是敝门的泽渊仙尊,重华仙门与敝门交好,若有线索也该提供给敝门才是。”常靖玉怕陆饮霜对重华仙门有什么误解,又强调道。
“练惊虹的镜子?”陆饮霜有些意外,他拿出来反复翻看,只见镜面上只剩浅浅的裂纹,这半面古镜已经几近复原,“我记得她用刀,不会术阵。”
常靖玉心说你又记得了,他不动声色道:“据说是一位前辈留给她的,但早年战中失落,虽然一直在找但毫无进展。”
“你觉得我该把镜花水月还她?”陆饮霜玩味地扔着古镜。
常靖玉皱了下眉:“前辈冒险拿回古镜,我无权置喙,但这毕竟是有主之物,我个人还是希望前辈能还给泽渊仙尊,我也替仙尊感谢前辈。”
陆饮霜无趣地把古镜抛了起来:“拐弯抹角做什么,我对它没兴趣。”
“哎……!”常靖玉盯着半面镜子,见它向自己这边落下,刚抬起手想接,又生怕再触发什么幻术,一时手脚僵硬的任由镜子砸在腿上。
“我封起来了。”陆饮霜笑着调侃,“杯弓蛇影啊。”
常靖玉脸一红,这才看见古镜背面贴着张符:“你还说你只修剑,明明什么都会。”
陆饮霜理所当然道:“这点程度就算兼修的话,你的眼界未免太浅薄。”
“那我以后夸赞的话就省下。”常靖玉收起古镜赌气道。
“被才筑基的小鬼夸赞很值得高兴吗?”陆饮霜波澜不惊的反问。
常靖玉:“……我也快金丹了好吗。”
陆饮霜:“给你个红包?”
常靖玉憋了口气,索性伸手道:“拿来。”
陆饮霜被他逗笑了,真的仔细思索片刻,掌心在乾坤袋上拂过,五指缓缓收紧,便握住了一柄古朴长剑的剑鞘。
常靖玉还没反应过来,陆饮霜手腕一抖,剑柄冲着他颈上扫去,清啸声起,一截雪亮剑刃寒芒毕露的停在他喉咙前方不到半寸。
“这柄剑还不错吧。”陆饮霜问道。
常靖玉没感受到杀意,脖子被凉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点头道:“确实好剑。”
“接着。”陆饮霜翻手把剑鞘递过去,“此剑名为玄荒,看似质朴无华,实则锋芒内敛,送你了。”
常靖玉恭敬的双手捧着剑鞘,他半晌才回神,猛地站起来被伞撞到了头:“我方才只是玩笑,此剑这般贵重,我实不能收,还请前辈收回去吧。”
“我还没有送不出去的东西。”陆饮霜板着脸冷哼,“你若不想用,回道武仙门问付青霄再要一柄,我也没意见。”
常靖玉为难地纠结着,但一想陆饮霜自己的本命剑,最后还是选择郑重地佩在腰上,拱手道:“多谢前辈。”
“坐下,还要我撑多久。”陆饮霜瞥了眼石头,他举着伞砸了下常靖玉的脑门,“我之前想问的问题,可能有些唐突。”
常靖玉接过伞柄靠着陆饮霜坐回去:“前辈请说。”
陆饮霜觉得他挨的太近了,但现在不是计较这的时候,他肃声问道:“令堂还有画像存世吗?”
顺着伞骨倾泻而下的雨声有种莫名的寂静,仿佛山林里只剩下规律的心跳,常靖玉的表情一瞬有些悲伤,他从乾坤袋里拿出幅卷轴,普普通通的,并非修者惯用,展开来看,画中的女子笑容明媚,正在舞剑。
“果然是她。”陆饮霜不禁叹了一声机缘巧合。
“前辈认识先妣?”常靖玉惊讶道。
“一面之缘。”陆饮霜的声音透出些无奈,“她当年何其威风……为何会沦落此等地步。”
“你果然在幻境中看了不少。”常靖玉低了下头,他的语气很轻,像不忍打扰记忆中的人,又意外自己竟然没因此恼怒不安,陆饮霜一贯用冰,但他仍能感受到微弱的暖意。
“娘曾经也是修者,只是后来受伤沉重废了修为,和爹隐居在永和村,爹是个画师,我五岁时他便因病过世。”
“我小时候不理解娘,觉得永和村太小了,我半天就能绕好几圈,我们为什么不出去看看。”
“我一遍遍问她,娘,你以前可以飞吧,你能教我飞吗?你再给我讲些有意思的故事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城里究竟好不好?”
常靖玉困窘地笑了一下,笑容穿过陈年的温暖来到现实,就又变得苦涩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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