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给他科普,数完了所有的花朵,都没有八瓣的,很是遗憾。
“这个季节的格桑花很少,这些也是好不容易才分到一点,今天早上才来的,卖完就没有了!”女孩又说。
陶子不想去辨清女孩的话是真是假,这才初几呢?就有鲜花运过来了?并且小野花一旦温室养,好像总少了些什么。
宁震谦也看出她要买不买的犹豫神情,忍不住催问道,“喜欢的话就买吧!”
她摇摇头,对他说“不了,我想要八瓣的!”
说着,走出了花店。
他也看出她似乎很喜欢这种花,没找到她心仪的,失望已经很明显地写在脸上了,于是追上去安慰,“其实这花真的太常见了!夏天的时候你来吃干巴菌,正好也是格桑花开的季节,你就会发现山上好多,尤其望妻石下面的山崖下面,开得最茂盛!”
“是传说中嫂子去世的地方吗?”她问。
“是的!就那片山坡!每年都开满!”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笑了笑,没说话。
她自然相信有着那么美丽传说的地方,必然也会开满世界上最幸福的花儿,只是,想必他也是每年都去眺望才会知道那里花开盛夏吧?那个叫做望妻石的地方,他眺望的是谁呢?
笑纹渐深。
她只是回过头来等着他,和他肩并肩地行走。
其实,要很努力,才能跟上他的大步子,所以,很快的,又变成了他在前面疾走,她在后面猛追的局面。
她还是笑。
当她在前面的时候她会记得等着他,而每次,当她没甩在了后面,她却只有撒开两腿拼命追的命。
也许,这是注定吧……
注定他和她之间,是她的一路追逐。
半小时后,当部队的车出现在他们面前接他们回去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早上的时候,他说的什么今天没有车出来的话是骗她的,这是否可以理解成,其实,他也并不想要她离开呢?
她宁愿相信,是这样的。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他的宿舍。
早上时拼命逃离,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却乖乖地跟着他回来,仿佛,这是她的宿命。
屋子里什么也没变过,就连被他翻乱的床,他也还不曾整理过,这是第一次,她看见他床上的被子不是豆腐块。
什么也没有说,放下包包进浴室,需要洗去一脸的狼狈,泪水,血水,不知道留下多残败的印记,他说足以吓死几个人。
她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看,倒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许是他都给她擦干净了,只是脸上那些红疙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然好转,反而因为泪水的不断冲洗和擦泪时的磨蹭,有些感染,更加泛红了……
这样一张脸,没能把他吓倒,昨晚还成功勾引了他,也算奇迹了……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笑容,今天哭得太多,她该笑了,像格桑花在风雨里那样笑……
换掉的床单还在浴室里没有洗,她蹲下来,用水泡了。
水面渐渐浮上来,没了床单,一缕殷红便从水里升起,随着水流散开。
那是她一生最珍贵的红色,其实走到今天,是她心里的圆满,不是吗?最珍贵的红色给了最珍贵的人……
情感的爆发和崩溃之后,她找回了理智的自己。
要么分开,要么忍受,而她在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就从没想过要分开啊……
即便在她气极的时候,她也只是想回家,而并非想要真正离开他,饭店里那一大通认错的话,多少还是带了赌气的成分在,直到现在,她都没觉得自己千里迢迢从北京来这里这一遭错了……
那个让她念了二十年,爱了十年的,并且还要继续爱他十年二十年一辈子的人,她怎么舍得放弃?恨不能将他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日日时时地可以看着他……
忍不住地,想多看他一眼。
轻轻走到浴室门口,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见卧室里他的身影,正蹲在床边,高大的身躯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只是,床底下也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他脸上写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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