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似剪刀,这句话一点儿都没错,南边的风,此刻刮在脸上还有点像生钝的刀。
她扣上羽绒服的帽子,把花抱在怀里,捂着手呵了口气,使劲儿搓了搓,掌心慢慢传来热度,这才又重新拿起花,继续走着。
每上一级台阶,她都在低低念着:
“Loveispatient.”
爱是恒久忍耐。
“Loveiskind.”
又有恩慈。
她低着头,又跨上一级台阶,轻薄的唇一张一合,默默念着:“Loveisnotenviousorboastfulorarrogantorrude.”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
漫无尽头的台阶,她慢条斯理地走着,偶尔抬头看一眼,继续念着;“Itdoesnotinsistonitsownway.”
不求自己的益处。
“Itisnotirritableorresentful.”
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
……
“Loveneverends.”
爱是永不止息。
……
“Enteryeinatthestraitgate:forwideisthegate,andbroadistheway,thatleadethtodestruction,andmanytherebewhichgointhereat.”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终于爬上最后一阶,苏盏抱着花站定,转回身,看向又高又陡的台阶下,长长吐了口气,平缓地念出最后一句:“Becausestraitisthegate,andnarrowistheway,whichleadethuntolife,andfewtherebethatfindit.”
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她找到墓碑,干干净净,似乎刚刚打扫过。此时,碑前正摆放着一束新鲜的菊花,证明在她之前,有人来过。
苏盏没有在意,缓缓蹲下,把花放在旁边,拿手轻轻抚了抚墓碑上的照片,轻声开口:“好久不见。”
墓园安静,没有别人,苏盏把准备好的花放好,又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红酒,沿着坟冢倒了一圈,重新蹲回墓前,说起了家常小话,她的声音柔软又细腻,轻轻回荡在墓园,像此刻的绵绵细雨,令人惆怅而又心安。
不多会儿,该说的说完了,苏盏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站起身,对着照片中笑靥如花的人儿说:“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她沿着原路从墓园下来,盛千薇正坐在车里玩手机,见她上来,把手机一丢,坐直,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刚一见她就想问的那句话:“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盛千薇大学毕业跟苏盏一起进了光特工作,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共事半年多,直到苏盏离开。两个都还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又是部门里唯一的女孩子,没几天功夫就已经是手拉手逛街的情分了。
“三年前就剪了。”苏盏不咸不淡地说。
她本就瘦,骨架又小,一米六六的标准身高,巴掌大的小圆脸,天生白,长得又美,皮肤细腻,低眉顺眼的样子看上去很乖巧,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以前长发及腰,不声不响的样子就像个听话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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