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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布庄,女子劈手给男子腹部一记手刀,男子未加防备,吃痛的弯腰,女子咬牙切齿:“宥连策,你玩够了没有?是谁说要隐姓埋名浪迹天涯的,你一次就快把一座布庄买空了,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先王陛下隐居于此?”
原来这对打打闹闹的男女正是泽彼王室宣称已经薨世的先王宥连策以及先王后咏葭。
宥连策赶紧捂住咏葭的嘴巴,“嘘,小声点。”
咏葭斜眼鄙视他,推开他说:“少趁机占便宜,离我远点。”
宥连策负手而立,要笑不笑的说:“娘子此言差矣,夫妻亲近天经地义,何况别忘了掌柜的刚才说的那番话,咱俩可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咏葭好不容易退红的脸再度红起来,“什么娘子?我们又没有成亲。”
“谁说没有成亲?要不要我把册封王后的圣旨拿出来给你看?”宥连策忽然表情严肃,因为她正戳中他最为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没有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咏葭扭头一边往前走一边揶揄道:“你不提那个圣旨倒还好,提起来我得好好说道说道,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的是追封我王后谥号,所谓谥号便是给死人的,既然我都没死,根本等于作废。”
宥连策一把抓住她,“作废?!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咏葭煞有介事的“嗯”了声,“我再怎么百无禁忌,可毕竟牵涉到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我不得不在意。”
宥连策阴狠狠瞪她半晌,冷不丁拖起她大步流星冲向栓马处,接着托她上马自己也跃上马背,扯紧缰绳高喝:“驾!”
咏葭莫名其妙的问:“你这是急着要去哪儿?存在米庄的粮食你不去取了么?”
“去赶最早离开摩罗撒的船,回王城把王位夺回来!”
咏葭傻眼,“疯了吧你?当初你以死相逼非要禅位,把阿勋和如景折腾得生不如死,现在你居然出尔反尔,宥连策,劝你别做让我看不起你的事儿!”
“我出尔反尔却又是谁逼的?”宥连策愤愤低头剜一眼总闹得他心神不宁的女人,“每次谈及婚事你便推三阻四,开始说我刻薄亲弟,后来说我对如景旧情难忘,再后来说我亏欠了贝岚女王,再再后来还说我对不起迟瑰那小子……于是我亲自把阿勋和如景接回来,甚至让出王位,而泽彼已经跟北锡、苍岌签订了永久和平盟约,倘若你非要王后之名,没关系,我就抢来给你!”
想想这一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咏葭一时无语,这男人为了她真可谓掏心掏肺,之前在咖夏,为了救她,不惜牺牲性命身中剧毒,幸亏哥哥咏芫找到了落翅红芯,才有惊无险从鬼门关转了圈回来。
至于她替他挡了迟瑰一剑,陷入昏迷将近半个多月,虚弱的几乎无法承受落翅红芯的药性,咏芫曾说她极有可能在毒发前就先因失血过多毙命,他听了当场崩溃,扬言只要她活不成他马上自刎,无论上穷碧落黄泉都要跟她在一起。
咏芫见他如此决然,便施用密医医术中的换血之术,叫他割破手腕将血换给她,要知道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使这换血术,道理很简单,皆因输血之人会流尽鲜血致死,就好比接受换心术的墨渊……
那时凯维元帅长跪三天三夜恳求他收回成命,他依然固执己见初衷不改。待到换血日,他更是眉头没皱一下亲自割开手腕,且暗自运内力迫使血流加速导入她身体,当他几近流干了血倒地不起之际仍不肯让人将他们分开,在场观者无不动容。
大概迟瑰也备受感动吧,遂摒弃前嫌,以自己修炼多年的纯阳精气护住他的心脉,终于没有让墨渊的悲剧重演,不过也因此损耗过多,迟瑰武功尽废,黯然返回了苍岌。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她怎会不知道他的心?可是提到成亲,事情就变得复杂且麻烦,首先名义上她是死了的人,如何跟泽彼百姓说明她“死而复生”了?其次,墨渊因她而死,她欠贝岚和墨家的实在太多,她若做了“咏葭”,谁赔给他们一个“墨辛”?
眼下宥连策显然耐心用磬,骨子里那种势在必得的血性高高撩起,她敢打包票,他一定说到做到,南下抢回帝位。
咏葭伸手抱住宥连策的腰,“行啦行啦,生什么气呢?我是头顶谥号的王后,你不也是‘先王’了嘛,真正恰到好处。”
宥连策浑身一僵,七手八脚勒停了马,喜出望外的扶住她双肩问:“所以,你是答应了,对不对?快说对不对?”
咏葭稀罕的望着他问:“跟我成亲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了!”
“跟我成亲的话,我们的第一个儿子要送给墨家,冠墨姓,然后进宫去做贝岚女王的储君,从此骨肉分离,你受得了?”
宥连策答得干脆:“我们不要孩子。”
咏葭喊:“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反正阿勋生了儿子,泽彼江山后继有人。”
“你好自私,就只想着你们泽彼,北锡怎么说是我第二故乡,我不忍心看着女王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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